隐形的寄居者(2 / 3)
了声:“叔叔。”他们关系最熟,却称呼得最疏远。她第一次站在徐谨礼面前,继父让她叫人。哥哥姐姐们都叫他谊父,水苓连继父都未曾叫过几句爸,叫一个外人父亲实在奇怪,更可况面前人这么年轻。水苓磨蹭两秒,小声憋出了句:“叔叔好。”继父一听见就眉头直皱,嫌她坏了场面,没点眼色。徐谨礼不以为意,轻飘飘笑了一声:“小孩子,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,没事。”她第一次遇见纵容她的长辈,已故的母亲对她要求很严格,继父亦是稍有不快就摆脸色,不像谊父为人和煦,所以水苓对他的印象很好。人稍被纵容,就难免逾越。后面水苓和他很熟了,依旧没有改口叫谊父。她承认她有些私心,不想和哥哥姐姐们变得一样。
“既然人到了,那我带回daansaraheights了,饭下次再吃吧。”此言一出,室内一片哗然,显然有些措手不及。继父直接走过来,朝水苓看了一眼后客气地问徐谨礼:“不留下用个饭吗?晚上特意定了席。”徐谨礼摇头:“下次吧。”他既这么说,便无人再多口舌,一堆人褪去诧异,和颜悦色地送他和水苓出门。车门关上之后,徐谨礼解了领口一颗扣子,眉间有些隐隐的不耐。风循环打开,他轻舒一口气,对水苓伸出手,语气温和:“过来,让我看看你。”她很少与谊父有肢体接触,徐谨礼也从不主动贴近,更别说时隔四年再次重逢,不如之前熟络。“是太累了吗?”水苓打量着他的样子,小心翼翼地放出信息素,将手送进他掌心,往他身边凑了凑。她十四岁到十七岁,之所以能和谊父的关系比哥哥姐姐们要特殊些,就是因为她的信息素和徐谨礼的匹配度很高,能帮他缓解不适。徐谨礼有信息素紊乱综合症,信息素过浓,甚至要定期去实验室抽取出一部分。要是控制不好,于人于己都不是好事。水苓曾经偷听过继父和大哥谈话,说徐谨礼生病时判若两人,但水苓没有看过他失控的样子,并不怕他。手被他握住,被徐谨礼轻轻一带,水苓始料不及,一下子坐到他怀里。一阵慌乱,她用手抵在徐谨礼胸膛前,显然不适应,她还没和别人离这么近过。他这个级别的alpha的压迫感太重,oga本就对alpha的信息素敏感,更别提他们信息素匹配度那么高。被他揽着腰,水苓身体有些发软,别过脸去,呼吸急促,声音细小:“叔叔……”家里都是beta,她从小到大身边碰到的绝大多数人也都是beta,水苓在没分化前也以为自己是beta,并未觉得自己会有什么特殊。等她十四岁遇见徐谨礼,那次他在午间小憩,大概是真的睡熟了,所以信息素没能控制好,溢出少许。水苓当时坐在他身边安静地看着书,顿时感觉被一种冷香包裹,喘不上气,大脑发胀,全身发热,连呼吸道都变得发烫。等徐谨礼醒过来的时候,水苓已经发起了高烧,倒在他身边,被他立刻送去了医院。挂水前,她的信息素被提取出来做了检测,化验结果为oga,从此成为极少数种群的一员。或许是因为歉疚,徐谨礼在那之后待他更加细心,很多方面关照得比她继父更甚。可现在,不是正常关照该有的距离。徐谨礼抬起她的下巴,水苓和他四目相对,他眉心微蹙,眼中有她看不懂的深意,这种眼神让她感觉很陌生。“听你父亲说,他给你介绍了一个马来人?”水苓沉默了一会儿,应了声:“……嗯。”“分手。”他斩钉截铁,不是在商量。“马来人能娶四个老婆,你想当他第几个?”“我不同意。”徐谨礼从未拿家长姿态对她,水苓现在确定了,面前人和她认识的谊父不是同一个人。她握住他的手腕,认真推开他,直直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:“你是谁?我叔叔呢?”车已经开到白沙罗高地中徐谨礼的住宅处,面前男人笑了笑,像是感慨,又像是反问:“我是谁……”他胳膊托着她的大腿抱起水苓,动作利落地开了车门走进电梯,水苓推着他的肩膀,闹着要下去。刚进里面就被他抵在电梯轿厢壁上吻过来,狭窄的空间里信息素很浓,水苓全身立刻软化。她呜咽着,想把脸别过去,躲开他的吻。出了电梯走进室内,水苓双腿挣扎过度,两只高跟鞋分别掉在了半路,裙摆蹭得乱七八糟。被他压在沙发上时,裙子已经都凑到了腰间,不安分的双手被他一手握住,锁在头顶。“哭上了…这么不情愿……”徐谨礼屈指要给她擦眼泪,又被她躲开,水苓的脸掩在凌乱的乌发中,眼眶通红抿着唇,眼泪时不时滑落,万分可怜又倔强的模样。“是他你就愿意了?”他俯身而来,吻去她的泪。水苓没说话,信息素的臣服反应上来,她的力气也差不多用完了。男人的声音贴在她耳边,又轻又低,像是在哄人:“你怎么就知道,他和我们不一样?”“因为他在你面前装得太像个正人君子,你就觉得他很安全?”“不准你说他坏话!”水苓呛回去,“反正不要你!”男人伏在她颈间笑笑:“凶得……看样子他是很惯着你。”水苓听见他提起谊父,一下子就委屈起来:“我叔叔呢?”要不是把他当成谊父,水苓也不会跟他走。看着女孩满脸都写着拒绝,他说:“知道了,让你见他……不过他现在也和以前不一样,比我好不了多少。”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作者ps:不是纯现代背景,半架空,我流abo,碰到该注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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