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觉(微)(10 / 11)
般愤慨,反倒气定神闲,似乎并不在意这场悲寂。他只是抬头盯着忽暗忽明的佛像,淡然道之:
“脚下遍地是h金,金砖底下是白骨。这是万恒不变的定律。论权势,你不及妖僧,论狠心,你不及书生。明明祸端始于你三人之手,而因果报应却只在你一人身上。”
“我活了七十多年,才明白。这些年,我时常问佛祖,我究竟错在何处?为何只苦罚我一人?最后发现,神佛无用,事在人为,万事起源于自己本心。”老人哀叹道。
听闻此言,愿真心中一痛。河底身处,周围黑紫的煞气已然被她净化而变得清澈许多。她摇了摇头,开口道:
“不,你罪不至此!该严惩的应是那书生和妖僧,你不应如此。”
“不,你罪不至此!该严惩的应是那书生和妖僧,你不应如此。”
方景曜不可思议地看着祈遇,这小子今晚怎么回事?被多人俯身了?前言不搭后语。
愿真双眼尽然的冷冽,她双手摆阵,随着祈遇双眸一闪,骤然义愤填膺的模样,直视高高在上的佛像。
“如若忏悔是惩戒,那罪恶只会无限延伸,永不回头。”祈遇指着金碧辉煌的佛像,怒道:“惩恶扬善是神佛之本,你明知晓这一切,却无动于衷。若磐佛祖,我想听你一个解释。”
话落,殿内一片寂静,而祈遇冷冷地望着佛像,似乎在等着什么。半晌,正殿突然回旋一道声音:
“阿弥陀佛。渡笙上神,好久不见。”
上次见,还是数千年前,她还未曾封印魔尊啻崆之时,而现如今,她居然问世了。
而殿内其他人听到这空荡的声响,颇为震惊。方景曜更是四处张望,嘴里念叨着:“佛、佛佛祖显灵了?”
河底的愿真似乎知晓若磐佛祖心中所想,冷言道:“如若我这一缕神识不游历至此,我还不知晓你祈福院门前竟藏了数百冤魂!”
一缕神识……难怪附身于眼前少年,却不已真身相见。
若磐便自认为愿真还于长月岛之上,并未问世,随后他道:
“这是他们三人所犯的罪孽,自有定数。”
“呵?定数?有何定数?赵文轩一生荣华富贵,寿终正寝,那妖僧也不知所踪。只留她一人灵力尽失,一夜白头,面对那滔天民怒,整日忏悔愧疚。”
“善哉善哉。那僧人是我座下弟子曾留凡间的一缕恶魂,不过在当年宛娘请愿于我时,替我显灵,随后便下了凡间惹了这事端。”
“难怪,难怪。天道自定惩戒分明,惩佑有衡。就因那妖僧与你相熟,你就将这一切的罪孽罚于宛娘一人!那不显眼的赵文轩直接被你忽略个彻底!”
祈遇冷盯着佛像,冷言道。
“我知晓后,便召回他,已罚他抄了一个月的经书。而那赵文轩……我与阎王交代,让他转世不得为人。”
听闻若磐佛祖这般话,愿真一时也无言了,神明的怒火熄灭了些许。
而身旁的老人却是双目饱含着泪水,沙哑沧桑的声音缓缓响起:
“抄书……转世……呵呵,哈哈哈哈哈哈……那这一世的帐又如何清?我六十年来所受的耻辱、折磨又当如何算……为何是我?为何只有我……”
老人笑着笑着,眼泪便掉了下来。而一旁的水鬼见状,喊了她一声:
“娘,就这样吧。”水鬼心如si灰地依靠在供台前,念叨着:“过去了,都过去了……”
……
祈遇和方景曜离开祈福院时,天已然破晓。
他们一步步下着台阶,看着清晨的第一缕yan光照耀在这座寺庙之上,已有些许香客提着香火前来祭拜,一切如常,似乎什么也不曾发生。
方景曜似乎还沉溺在宛娘的遭遇之上,心下感慨,“事情虽然无法挽回,索x水鬼ren,日后也终是能过上与凡人无异的生活了,也算是弥补了。”
“呵,弥补?冤屈便是冤屈,罪孽便是罪孽,弥补只是为了平息怒火,除此之外,毫无用处。”祈遇抱着手,幽幽地道。
方景曜望了一样身旁异常冷漠的男人,想起了什么,试探地开口:“渡笙上神?你是……神?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祈遇沉默了些许,随后否认。
“可我明明听到……”
“方景曜。”祈遇打断了他,“b起修道,你不如多练些符文,或许还能保你一命。”
“?”方景曜哑然。
祈遇继续开口:“为了个nv人把自己ga0成这副模样,真是连心带脑都被那灵狐吞了个g净。”
“???”
说罢,祈遇不理男子,自行离去,过了一阵儿,才听见他身后一道怒骂声响起:
“你凭什么说小爷不行!你等着,小爷我偏偏要修成十二道!”
他苦学道法数年,请过无数名师,却不见半分长进。跟了无虚道长多年,也是因为道长教他符文可驱邪,也好似自己有了法力一样。
如今碰上仙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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